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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管他,就這一次。”

呼吸之間寧梁為難起來“良玉……”

她苦笑。扯回行李,頹然“知道了,回去。”

蘇家

蘇樂樵躺在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包的緊緊的。也沒露出個腦袋。唐瑞如著急得要死,他半夜發的燒,早上誰的迷迷糊糊聽見汽車聲,爬起來去陽臺看,看見寧良玉搬著行李走了,頓時大鬧起來。

一直到現在,飯也不吃,水也不喝。

寧良玉來的時候,唐瑞如真是覺得抱歉。看著她實在不好意思“良玉,蘇姨真是不好意思,可是樂樂他……”

寧良玉抿了抿嘴,回“沒事,我上去看看他。”

唐瑞如連忙遞水和藥給她“你讓樂樂把藥吃了。”

她緩步上樓,進了蘇樂樵的房間,用腳帶上門。砰的一聲,床上的人發出悶聲“我說了我不吃藥,你們把姐姐叫回來。”

“叫回來了。”她冷聲答。

謔的一下,他從床上坐起來,被子把他包的像個粽子。蘇樂樵掙紮了好幾下,才露出腦袋。一看見她,就紅了眼“姐~”

她走過去,把藥遞給他“先吃藥。”

“哦。”一大家子人怎麽勸都不吃藥的人,只這一句話,他咕嘟咕嘟的大口灌下去。

他吃過藥,立刻拽住她的手“你去上大學,為什麽不和我說?”

她站在床邊,低垂著眼看他,語氣冷淡“為什麽要和你說?”

他激動起來,提高聲音“為什麽不和我說?”

寧良玉看著他激動的樣子,或許是發燒的緣故,小臉通紅。她問“暑假作業寫完了嗎?”

“……”他扮了個鬼臉。

寧良玉把手收回來“睡一覺,還有幾天時間,把暑假作業寫完。”

“我不!”他梗起脖子。“你不要去外地上學。”

“和你沒關系。”寧良玉準備往外走。“你好好讀書。”

“寧良玉!!”他大喊。

寧良玉緩慢的轉過身子,一字一頓有些不敢相信“你喊我什麽?”

蘇樂樵縮了縮脖子,底氣不足的解釋“寧,寧良玉啊。你又不是我親姐。”

“反了天了。”她走過來,揪住他的耳朵。

他疼的齜牙咧嘴也不出聲。

寧良玉瞇起眼“那好,反正你也不是我親弟,你愛生病就病著吧。我走了。”

“不要不要。”他慌亂起來,一把抱住她的腰,把臉埋在她肚子上。

寧良玉想推開他,他卻抱的死緊。“別走別走。是不是我和以前一樣喊你,你就不走了。”

“你喊不喊我都走。”她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,腰上是他的手,他越發用力。寧良玉還是摸了摸他的腦袋“但是你不能沒大沒小,不然以後我放假回來也不見你了。”

他躊躇,擡起臉來看她“叫良玉姐好不好?”

寧良玉看著他的臉,白白凈凈的,睜著一雙大眼,委屈又可憐,也是,那個小男孩整天姐姐姐姐的喊,要被同學笑話的。“好。”

她推開他,認真道“樂樵,我要去上大學了,之前沒和你說,是因為你最近見到我就跑走,每天都跑到小區外面去玩。姐姐以為你已經長大了,不會因為這些小事鬧脾氣了,所以就沒和你說。”

蘇樂樵紅了臉,嘟囔著解釋“我是長大了,這也不是小事……”

“什麽?”寧良玉沒聽清。

“良玉姐,不走好不好?”他可憐兮兮的樣子,消了她大半的火氣。

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。”

“那也不行,你去就是好幾個月。寒假才回來,我會很想你的。”

“樂樵。”她無奈。“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陪著另一個人一輩子,以後你上大學,我工作。我們各自戀愛,結婚。不可能一直在一起,總是漸漸離別的。”

“不行!不行!”他又激動起來,嗓子有些啞,眼眶發紅“我就和良玉姐在一起一輩子!我不上大學,也不工作,也不結婚!”

他著急的又要去摟她,像個沒斷奶的小孩。

寧良玉抓住他的手,覺得自己太著急了。只好低聲安慰“這些先不說,你不要大吼大叫,蘇姨要聽見了。”

蘇樂樵放低了聲音,眼神執著“我說不行。良玉姐,換個學校好不好?”

寧良玉被他逗笑“寒假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他依舊小聲。心裏悶悶的。

她虎著臉威脅他。“真的?你要不要我都得去上學,這件事你改變不了。”

蘇樂樵皺起臉,最終點了點頭。“那你給我平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
寧良玉不再說話,沈默的看了看他。

“那我給你打,你要接。”

“隨你好了。”她嘆口氣。

叛逆期

寧良玉大二的冬天

春運的站臺,不僅擠,還亂。人聲鼎沸,活像下了一鍋的餃子。

寧良玉費勁的將行李拖下車,擡手看看表。火車晚點了一個小時,手機早就已經沒電。她不知道,父親在哪等她。

順著人流朝外走,耳邊是熟悉的方言和冷冽的空氣,搭乘長時間的火車帶來不適,微微散了一些。

出火車站,四面八方湧來的陌生人,她倒是皺起了眉頭。停下步子,她把背包卸下來,丟在行李箱上,想著是不是找些零錢打個電話。

一雙黑色的vans運動鞋,無聲的靠近。輕微衣物的摩擦聲,寧良玉皺起眉,一雙手從她身後伸出來,握住了行李箱的桿子。

寧良玉反應極快,眼風一轉,按住來人手腕,一個擒拿手,將人一別,逼的對方轉過身,一腳踹上對方膝彎,來人撲通一聲單膝跪下,長腿一折,壓上對方的肩頭。

厲聲“敢偷東西?”

哀嚎“良玉姐~!”

同時響起。

寧良玉頓了頓,抓著他的頭發向下一帶,露出蘇樂樵呲牙咧嘴的臉。

“樂樵?”她松手。“你怎麽來了?”

蘇樂樵甩著手腕站起來,疼的呼氣。“給你制造驚喜啊。”

這下好了,寧良玉第一反應是,小孩長這麽高了?

又是同時

她微微感慨“你高了這麽多?”

“你頭發怎麽剪更短了?”他倒是帶著濃烈的不滿。

不過,蘇樂樵聽她誇自己,又開心起來,撲過去把她摟住“良玉姐,你終於回來啦~”

寧良玉被他抱住,不自在起來……

以往他個子沒自己高,也總撲過來抱她,她那個時候覺得就是隔壁家的弟弟,如今他比自己還高出了半個頭,還多了幾分男孩子的荷爾蒙味道。

蘇樂樵抱著她,自豪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來“總算比你高了。”

寧良玉推開他,想和以往一樣摸摸他的頭發說乖,也辦不到。只能咳了一聲,反駁“你是男孩子,又在長個子,比我高很正常。”

蘇樂樵一把拎起她的包,推著箱子“快走,寧叔叔臨時加了個手術,不能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寧良玉還是怪怪的。

尤其,上了出租車之後,他還和以前一樣賴著她。司機師傅頻頻在後視鏡裏打量她,她覺得苦惱。

蘇樂樵真是盼星星,盼月亮,總算把她盼回來了。

陳琴琴做了一大堆好吃的,看見她回來笑的合不攏嘴。蘇樂樵自然跟著蹭飯。

陳琴琴笑起來“自從你走了,樂樂就沒在家裏怎麽吃過,更別提來我我們這兒了。”

蘇樂樵每一筷子都跟著她的步伐,她夾一塊冬筍,他就也要。像面鏡子。

“琴姨不要在良玉姐面前告我狀。”他撒個嬌,又笑嘻嘻起來。

寧良玉沒過多搭理,盼著他什麽時候走,好和陳琴琴說話呢。可這死小孩就是不走,吃了飯還要吃水果,又要看電視。

弄的寧良玉最後板了臉,小刀子嗖嗖嗖的射,他才依依不舍的走了。

陳琴琴覺得有趣“良玉,你一回來,樂樵又和以前一樣,長不大似的。”

寧良玉把行李箱打開收拾,回想了一下從小到大的蘇樂瞧,不太明白又這個字的意義。“他一直這樣,個子長了不少,性子還是小孩。”

陳琴琴不好多說,畢竟是別人家的兒子。好壞都由不得自己下定論。

“怎麽了?”寧良玉抱出一疊衣服,覺得陳琴琴似乎欲言又止。

陳琴琴趕忙岔開話題,接過衣服“媽來吧,你快去洗澡。”

蘇樂樵是真的開心,連好哥們約他去網吧都沒興趣。攤在床上,舉著手機看照片。

寧良玉的側臉,今天在車站拍的。良玉走了之後,他最後悔的事,就是沒能留一張她的照片——DIY的時候用。

唐瑞如看今晚寶貝兒子心情大好的樣子,端了杯牛奶進了他的房間。

“樂樂~”

蘇樂樵鎖屏“嗯”

“媽媽和你商量件事好不好?”唐瑞如放下牛奶,坐在床腳,有些討好“媽媽給你報了個補習班,只有十五天。”

“不去。”拒絕的毫無轉圜。掀開被子,把自己裹起來。“我要睡覺了。”

所謂叛逆期,就是青少年正處於心理的過渡期,隨著獨立意識和自我意識的日益增強,迫切希望擺脫成人的監護,為了顯示自己的“非凡”,對任何事物都傾向於批判態度。

寧良玉沒想到,十七歲的蘇樂樵,叛逆期來的這麽的,遲?

她一大早來送帶回來的特產,就聽見樓上乒乒乓乓的響。伴隨著她從未聽過的蘇樂樵的喊聲“出去,出去!別吵我!”末了,還加了幾句臟話。

蘇樂樵以前的鬧,和如今變過聲,略微低啞的聲音不同。帶著的怒氣,也更嚴重。

蘇姥姥聞言,焦急的站在樓梯口,身後的寧良玉也顧不上了,朝樓上喊“瑞如,孩子不願意起就算了。”

砰!

一聲震天響的摔門聲,接著是唐瑞如的唉聲嘆氣。手裏的早餐淩亂不堪,應該是被砸過。

唐瑞如看見寧良玉,連忙扯出一個尷尬的笑“良玉來啦,吃了沒。蘇姨給你煮早餐。”

唐瑞如的眼紅著,寧良玉一把無名火燒起來。唐瑞如從小到大怎麽疼蘇樂樵,她全看在眼裏,沒想到這麽白眼狼敢這麽吼自己媽。

望一眼唐瑞如安撫她“蘇姨,我去叫樂樵。”

她咚咚咚的上摟,唐瑞如都來不及制止她。如今樂樵的脾氣見長,不一定還肯聽她的話呀。

寧良玉告訴自己盡量別動手,有話一定好好說。

耐著性子敲了敲門,裏頭傳出來一陣不耐煩的咆哮“說了別叫我起床!滾開。”

寧良玉深吸一口氣,下手加重。把門敲的更響。

“靠,你腦子壞了是不是?”傳來砸東西的聲音。

寧良玉忍不了,一把推門進去。

臟字伴隨著枕頭,迎面朝寧良玉一起砸來。猝不及防。她躲不開,給砸個正著。

臉色更黑,握著門把的手加大力度。

蘇樂樵平躺在床上,被子扯著蓋住腦袋,露出一截光著的小腿。兩只枕頭,一只在床下,一只在門邊。

寧良玉不說話,撿起枕頭。

蘇樂樵略微覺得不太對,不會這麽安靜啊,拉下被子,不耐煩的睜眼看了看。

這一看,全都醒了。寧良玉面無波瀾的站在門邊,眼神冷冽。心跳的飛快,一把彈起來坐好,露出整個光著的上身,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“良玉姐,你怎麽來了。”

寧良玉真是重新認識了一把從小到大黏人軟呼的跟屁蟲,掂了掂手裏的枕頭,輕飄飄的問“學會罵人了,嗯?”

蘇樂樵笑意收斂,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
一地的玻璃渣子“學會摔東西了,嗯?”

咚,咚,咚。自己都聽的見的心跳聲。看良玉姐陰風凜凜的樣子,他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。

“還砸人,嗯?”將這個暫時判定為最嚴重的錯誤。

他著急的掀開被子,就想下床。奈何寧良玉一揮手裏的枕頭,砸在他空落落的胸膛。

嗷嗚~良玉姐生氣了。

在她面前裝乖,回了家無法無天。寧良玉一腳踢開地上的玻璃渣子,聲響扯著蘇樂樵的心,出聲提醒她“你小心點玻璃啊。”

還裝!寧良玉壓上床,用被子把他兜頭蓋起來。掄起枕頭猛砸幾下洩氣。“膽兒真是肥了,把你能耐的。”

倒是不疼。

蘇樂樵感受著身上的重量,躲在被子裏莫名的偷樂。一大早的身上騎著個女人,冒出一股邪火,掙紮出被子,抓住寧良玉打人的手,一個反身,將人隔著被子壓在身下。

清晨的陽光灑進來,寧良玉的睫毛清晰可見。蘇樂樵第一百零一次確診,這段時間來犯的病叫相思。

她喘著粗氣,看身上的死小孩直楞楞的盯著她,嘴角帶著笑意。腦子空白了一刻,直到就算隔著被子還是感受他一大早就有的反應,小孩是真的長大了。

寧良玉眼中閃過一瞬羞惱,屈膝狠狠撞像他的腿間。

“靠~”蘇樂樵松手捂住自己受到襲擊的小夥伴,打著滾,滾到另外一邊,哀嚎起來。

寧良玉撐起身子坐起來,看一眼滿地滿床的狼藉,極其少見的紅了臉。

什麽啊。

成績單

蘇樂樵趴在床角邊,臉貼著地板,努力伸長手去夠角落裏的書包。

寧良玉一腳踹上他撅起的屁股,他大半個身子沖進床底,抓到了書包……

揉著屁股爬出來,對上寧良玉的臉,又笑的討好。“嘿嘿,良玉姐。”

寧良玉瞪他,使一個眼色,要他把東西交出來。

蘇樂樵拉開拉鏈,伸進書包裏,掏掏掏。半天沒摸出成績單,一只手還在書包裏搗鼓。

寧良玉索性搶過書包,他出聲制止“良玉姐,我,我自己來。”

“閉嘴!”書包倒過來,用力一抖。劈裏啪啦掉下來一堆東西。

鍵盤,鼠標,游戲手柄,耳機。

他明明比她高了,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站在她面前。

死定了啊。蘇樂樵內心哀嚎一聲卻不敢喊出來,把頭埋的低。寧良玉一巴掌拍上他的腦袋,將他頭打的更低。氣的眼尾直跳。

又抖了抖,沒有東西掉出來。提高音量“究竟藏哪兒了!我再給你一次機會!”

迅速伸出三只手指並攏“我發誓,就在書包裏。”

疑惑著將手伸進書包,再瞪他一樣。總算摸到團成球的——成績單。

捏住,拿出來。蘇樂樵訕訕。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,語□□腿“沒,沒發揮太好。”

展開成績單,還不等數字惹怒寧良玉,成績單裏裹著的彩色方形塑料包裝的避,孕,套!砸在她的腳背。

蘇樂樵猛吸一大口氣,眼珠子都要掉了。下意識去看寧良玉,她好似被突如其來的‘禮物’砸的措手不及,來不及做反應。

蘇樂樵的心跳又落,跳又落。

響起寧良玉的怒喝“要!死!了!”

第一反應,跑!

轉身就朝門外跑,寧良玉拔腿就追。

這王八蛋在家過的是什麽日子!!抓到了要叫他把東西當口香糖給她吹出個一二三四五來!

咚咚咚。

樓梯發出巨響,蘇樂樵兩三節階梯一步,跳下樓梯。身後的寧良玉頻率極快,步子穩健,一看就是受過訓練。

客廳裏唐瑞如被聲音嚇到,停了手中的遙控器。呆楞的看兩人追擊。

蘇樂樵眼見自己馬上就要抓到門把了,一推開就能撒歡的跑出去。下一秒,後領子被人用力拽住,猛的一扯。

好歹也快180的個子,向後一道不太高的拋物線,後背摔在地上,滑出一米。

“我……”操字還是及時吞進去,默默做了個嘴形不發聲音。呲牙咧嘴,看來摔的不輕。

軍校沒白上。寧良玉拍拍手,學的本事一個歹徒都還沒抓過倒先用來對方他。

上前,蹲下,看他不自覺的後退。一把抓住他的領子,拎上樓。

“啊啊啊,放開我,放開我。”寧良玉不搭理,腳步不停踩上樓梯。蘇樂樵隔著扶手向下呼救“媽,媽!救我!救我!”

寧良玉回頭,眼神兇狠“閉嘴!”

立刻抿緊嘴。

扯回房裏,反腳把門帶上。砰的一聲,威力十足。蘇樂樵縮起脖子。

他問題太多,不知從哪兒入手。想起過去這一年,死小孩每周固定打電話,又撒嬌又求饒的,甜言蜜語像個幼稚兒童。沒想到,沒想到,早就反了天了。

“開始叛逆了?”她在床腳坐下,拍拍身邊的位置。

蘇樂樵以為她邀請自己一塊兒坐下來談心,哪知剛要坐下,又被她一巴掌拍上腦袋“你還有臉坐?跪著!”

男子漢!上跪天地!下跪父母!跪她?

偷偷跪媳婦也沒什麽,蘇樂樵安慰自己,乖乖跪好,一屁股墊在腳上。

寧良玉拉起他兩只手“扯著耳朵。”

“噢。”不敢反抗雙手扯著耳垂。表情低落。

知道他從小就長的好看,這會乖乖跪著,低著頭,可憐兮兮的看她,還真是,消了一點點點點火氣。

反手夠到床上的游戲用品,挑眉“帶著手柄去上課?”

“信,信息課。”趕緊堆出一個燦爛的笑。

“嘶~”揚手又要打他。

“網吧,網吧!”怕死的閉上眼,喊出實話。

“去多久了?”

“沒多久。三個月!只有三個月!”

寧良玉兇起來“不許再去,知道了沒?”

癟嘴,不想點頭。看她漸漸瞇起眼威脅他,委屈的點頭。

“咳,還有,那,那個東西。”她自己都沒處理過那個東西要怎麽教他啊。

“什麽啊?”

“生理用品!”她喊完難得有些臉紅,想想不能擺出這種尷尬的局面,又強撐著“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,有沖動很正常。但,但是。”但是要做好保護措施,這話說出來,他有那個東西也沒什麽啊。

“但是!不要把東西亂丟!”

什麽啊,這是什麽理啊。

蘇樂樵看出她的不自在,壞笑起來。“是良玉姐自己亂翻的啊。”

“我……”結巴著不知道怎麽開口,臉燒的更燙。他幹脆不扯耳朵了,雙手撐在她身邊,直起身子。手掌一步步逼近她。

眼裏露出邪氣,勾起嘴角,故意啞著嗓子“還是~良玉姐想和我一起用?”

嚇到,瞳孔放大,他的呼吸太近,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她……

她,她,她被調戲了?

“啊——”

“良玉姐,我錯了——”

砰!

“良玉姐,別打臉!”

“救我,救我!來個人救我!”

……

餃子

“反比例函數形如y=k/x(k為常數且k≠0)的函數,叫做反比例函數”筆記本上寫下字跡清秀的例題。再擡頭看身邊嘴角掛彩,眉骨貼著創可貼的人。

拍一拍桌面“有沒有在聽?”

點頭如搗蒜。難耐的伸了個懶腰,看一眼掛鐘“良玉姐,都學了兩個小時了,休息一會好不好?”

寒假時間都浪費在他身上,不能休息,還得重新撿起書包。寧良玉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。

合上書,揉著眼角“行吧。”

一提到休息,這死小孩倒來了興致。飛快的拉出電視櫃裏埋灰的游戲手柄,提議“打一局游戲好不好?”

嘶,不過,乖乖跟著她上了半個月課。唐瑞如都說上學的時候也沒見這麽積極。

“就一局。”

同他一起盤腿坐在電視機前,一款實景足球游戲。

看他帶球過人,射門,跑全場……

游戲外興奮的不得了,一雙眼牢牢盯著屏幕,手裏動作飛快。和做題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。

“yes!!”屏幕裏撒花,2:0 很好的成績。他太久沒有享受勝利的喜悅,歡呼起來。顯然很興奮。

寧良玉被他感染,跟著笑起來。

蘇樂樵無處發洩,一手撈過她,吧唧一口,親在她的臉頰。依然眉飛色舞。

這下寧良玉笑容驟停,呆若木雞,他好像不自覺,還摟著她。

一把推開,蘇樂樵不解“怎麽了?”

發火顯得矯情還小題大做,不發火心裏又堵的慌。

“今天不上課了”她連東西都沒收,就匆匆跑走。

路過餐廳,唐瑞如瞧她慌張的樣子,開口攔她“良玉啊,今晚在這兒吃飯……”

砰,門已經關上。

“你爸媽不在家……”話沒說話,寧良玉人已經不見,唐瑞如偏頭看靠在扶手悠閑的兒子,疑惑“良玉怎麽了?”

挑眉又聳肩,典型的你問我,我問誰。信步回房。

剛關上門,忍不住雀躍起來,給自己來個加油的動作“yes!yes!親到啦啦啦~”

跳上床,興奮的滾來滾去,滾來滾去。回味的咂巴嘴,開始懊惱,剛剛怎麽不親嘴?還是慫了點!

一路跑回家,客廳裏燈也未開,此刻天色昏暗,猛的關上門,後背抵在門上。喘氣,平覆,深呼吸……

還是不行,雙手捂上臉。嗷嗚~

蘇樂樵!

蘇!樂!樵!

蘇樂樵……

連洗澡的時候都恨的牙癢癢,真是皮厚。臉上傷都沒好全,還敢得寸進尺了。

忿忿關了花灑,套上睡衣,要不是因為他,她能餓著肚子嗎?一邊擦著頭發,一邊往外走。

窗外傳來輕微聲響,寧良玉警覺,丟了浴巾,慢慢靠近窗戶。

哢,咚,額~

怎麽還有男人的聲音?

寧良玉一把扯開窗簾,窗外的月亮又圓又大,倒映在玻璃上,沒有人啊。大概是自己多疑,又準備拉上窗簾。

哢,咚,額~

猛然推開窗,冷風灌進屋子裏,她吸入鼻腔,冷到腦子。

“嗨~良玉姐~”聲音從下方傳來,熟悉的要死。他大剌剌的和她打招呼。

寧良玉低頭,他正趴著她家的空調外機,努力夠上水管,準備登堂入室。

她皺眉。“你做什麽?”

像只壁虎緊靠著墻,以免自己掉下去。凍的鼻頭痛紅,還傻笑著。說話呼出的都是白氣,襯著月光,朝她伸出手求救“良玉姐,先拉我一把好不好?”

躊躇著要不要伸手,冷風將她的臉吹的微麻,下方的人,期望的看著她。

朱麗葉在維羅納小鎮的陽臺瞧下一望,英俊瀟灑的羅密歐早就等侯多時。於是譜寫一曲曠世戀歌。

蘇樂樵半夜爬窗,不期望能叫她從此為愛癡狂。只希望,她今晚不要因為他,餓肚子。

伸出的手,修長,幹凈,骨節勻稱分明。

寧良玉一定不知道,她帶著暖意的手夠到他的那一瞬間,從此,倒戈相向,再無勝算。

他借力,踩上窗臺,居高臨下的看她。透過領口,唔,胸前景色不錯。心裏為自己雀躍一把,乖乖跳進屋裏。

從懷裏掏出樂扣盒“媽說寧姨寧叔今晚都不在家,我想你一定沒東西吃。給你送餃子來。”

“為什麽爬窗?”她關上窗戶,也將一室冷意關住。

“這裏近嘛~”他笑嘻嘻,把餃子遞給她“你快吃,該涼啦。”

寧良玉吃不下,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。盯著她企盼她快吃東西。

“樂樵。”

“嗯?”他叉起一個餃子送到她嘴邊,一只手掌護在她下巴下方。

“今天的事,唔”被他塞進餃子,說不出話。

“好吃嗎?”堆起滿臉的討好,一臉天真無害。

點頭。他這麽不以為意,自己大概是真的想多了。蘇樂樵趁她思緒混亂,又再餵進一只餃子。

開玩笑,能叫你反應過來嗎?

順便,一雙眼貪婪的打量她大方露出的腿。儲存在腦海裏,以供回想。

嘖,良玉姐一定得是他的啊。她這幅樣子,被誰看去了,他都要殺人的!

嗚嗚嗚,好羨慕塞進她嘴裏的餃子呀~

他也白白胖胖很可口的呀~

緋聞

蘇樂樵又回去拍戲了,可是他這一出把尤姐姐嚇壞了,和導演道歉了許久,孫冉那邊也大發脾氣。

她在機場接到蘇樂樵的時候,還是沒忍住數落他“蘇勒,你搞什麽呀!突然消失,你去哪裏好歹要和我說一聲!”

蘇樂樵大步往車上走,並不搭話。

尤姐姐沒好氣的關上保姆車的門“你知道孫冉那邊氣成什麽樣嗎?!她可是按天收錢的,給你耽誤這幾天。沒了一臺車了!”

“哦。”蘇樂樵不以為意掏出手機來開始打游戲。

尤姐姐氣不打一處來“你和我透個底,你到底幹什麽去了。”

蘇樂樵一邊打游戲一邊說“哄女朋友啊……”

“噗!”尤姐姐一口老血要噴出來“你這女朋友真是不得了!自從回來起隔三差五的整一出!”

“她在乎我嘛。”蘇樂樵笑嘻嘻的。

尤姐姐冷笑“這位姑奶奶這次怎麽了?要你特地飛回去哄人。”

“因為我表現不好啊。”

“你天天都在拍戲,哪裏表現不好了?”尤姐姐語氣都高了。

“因為……”他眼珠一轉“幹嘛和你說!”

尤姐姐也懶得聽,無語道“孫冉那邊過幾天有個局,你得去和人家道歉知道嗎?”

蘇樂樵想了想,點頭。“成!”

蘇樂樵又緊鑼密鼓地開始拍戲,這次特別乖除了現場和酒店哪裏也沒亂跑。饒是這樣,尤姐姐還是把他看得很緊。

中間他帶著尤姐姐,孫冉帶著經紀人四個人吃了一頓算是和事酒。

一天,他剛下戲。回到保姆車裏把手機拿出來,準備刷刷微博什麽的。

發現自己的微博消息比平時多了好幾倍。

他點開看了看。

蘇勒孫冉戲外密會,疑似因戲生情?!

裏面是一張他和孫冉面對面坐著,互相帶著笑意對視的照片,身邊的經紀人都被截去。

正好尤姐姐走進車裏,瞄了一眼他的手機道“忘記和你說了,這個是我們故意放的料。”

“為什麽?”蘇樂樵問。

“你這都快一個月沒新聞了,加點曝光。而且孫冉那邊也這麽要求。”

他說呢!平時戲外臉臭的和茅坑一樣的人,那天晚上一個勁的傻笑。

“你不和我商量?”蘇樂樵語氣帶著些許怒意。

尤姐姐眼睛瞟了瞟,他是一開始就強調過絕對不炒緋聞!

“小貝勒爺!公司現在所有好資源都砸給你,你得顧全大局啊。”

“我說了我不炒緋聞。”蘇樂樵難得的收起笑意。又重覆“我有女朋友!”

尤姐姐做了個拜托的手勢“小聲點小聲點。我知道你有女朋友,這片場到處都是人你別嗷嗷叫了。”

蘇樂樵哼了一聲,又道“下個禮拜我女朋友就來探我班了,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的。”

“什麽?!”尤姐姐扯起嗓子,立刻拒絕道“不行!絕對不行!你和孫冉的消息放出去狗仔起碼來蹲你一個月!這個節骨眼上她來搗什麽亂!”

“為什麽不行?!”他求了好久她才肯來的!

“蘇勒。你可別忘了,你和公司還有合約在身呢!”尤姐姐嚴肅起來。

“小!爺!要!解!約!”他揚著下巴,絲毫不退讓!

尤姐姐氣結,他現在正當紅,挖他的人不要太多。再說公司替他接了那麽多工作,他現在走,要賠多少錢。

她呼吸著平覆情緒,退一步道“那你不能在公眾場合和她有親密動作。”

蘇樂樵想了想,寧良玉反正也不肯。點了點頭。

“不許像上次陳沐陽那樣樣亂說話!”尤姐姐臨下車前還瞪著眼警告他!

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,她就看見蘇勒工作室發了一條微博。

貝勒爺:這個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,我不是和男人吃飯就是和女人吃飯。發生概率為百分之五十的事有什麽好報道的?

他倒是什麽時候偷了連江的手機!!

尤姐姐頭疼,再一刷手機……

差點沒掉下來眼珠子

孫冉的工作室的轉發了這條微博

孫冉:誰還不得吃飯呢~

原本還有些暧昧。兩人這麽一轉全都打了水漂了!

而且兩人不是都有自己的微博呢!!幹嘛非得用工作室的微博發?

蘇樂樵發完微博就沒再看了,他想著寧良玉要來了,天天開始在手機上給她買東西。

孫冉那邊要氣死了,正在保姆車裏發脾氣罵經紀人“你搞什麽呀,他這樣跑出來澄清搞的我很像在倒貼的樣子。”

經紀人也很無奈,只能由著她發脾氣。

孫冉和蘇樂樵的關系已經到了導演一喊卡,兩個人就立刻轉過身回保姆車休息的地步。

寧良玉在宿舍整理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,查了下登機的時間,沒時間回家了。她背上包把宿舍關上,快步下了階梯。

正準備上車,口袋裏的手機嗡嗡嗡嗡的就振動起來,她大概知道是誰。

接起來。“我準備出發了。”

“去哪?”那邊是一道有些沈穩的男聲。寧良玉皺眉又看一眼手機屏幕,她並不認識的號碼。

“你是?”

“何西南。”

她懊惱“首長……”

“這周放假已經安排好了?”

“是。”她已經上車,將包丟在副駕駛上,單手扣好安全帶。

“什麽時候可以給我答覆?”

她略微考慮,又問“您能等我多久?”

“周一。”

“好。”

話到此處她覺得已經無話可說,匆匆掛了電話,開車去了機場。

從目前這個單位調出去,雖然福利待遇會好一些,時間也相對活絡一些,但難免要和一些政客打交道。她這個年紀坐到這個位置已經十分難得,除了因為自身優秀,部隊基地裏的訓練幸苦沒有實權還十分清貧,很少有人不願意走。

嘖,她得好好考慮考慮。

飛到隔壁省只要一個小時二十分鐘,她很快就落了地。手機剛開機就看見上面閃著蘇樂樵的名字,她接起來。

“樂樵,我到了。”她怕他問一長串的問題,盡量簡明扼要。

“良玉姐,我在拍戲走不開,我助理去接你了,你跟著他過來可以嘛?”

“嗯。”她正準備掛電話,那邊又喊起來“良玉姐,你不要和他多說話!”

寧良玉又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。

連江接到人的時候,覺得有些眼熟,在後視鏡裏瞄了許多眼,終於惹的寧良玉先開口“有事嗎?”

連江有些不好意思,幹笑兩聲“我們是不是見過?”

寧良玉皺眉想了想“或許吧,樂樵上次拍廣告我去探過班。”

連江恍然大悟“對!你是蘇勒哥的姐姐。”話音剛落又覺得奇怪,不是說來接女朋友嘛……

寧良玉不想多解釋,幹脆閉了眼休息。

到了劇組的時候,已經黃昏了。蘇樂樵大概在拍戲,連江讓她去保姆車上等一等。

寧良玉也不太想看他拍戲,就先去了車上等他。

大概等了四十分鐘,蘇樂樵就來了。穿著校服,還把劉海梳下來了,長得人模狗樣的。

“良玉姐。”他瞧著她就開心,不顧身後還跟著經紀人,上前就要抱她。

寧良玉輕松鉗住住他的手腕,拉他在身邊坐下,語氣冷清“拍完了?”

他搖搖頭,房車裏有四人座的位置,中間是桌子,他在桌子底下偷偷牽她的手“一會還有一場戲今天就收工了。”

寧良玉看見他經紀人在他們對面坐下,禮貌的朝她點了個頭“你好。”

尤姐姐也楞了楞,禮貌道“你好。”

“我們家樂樵平時沒有給您惹麻煩吧?”

她這話真像家長會的時候問老師的話。

蘇樂樵叫喚起來“當然沒有!我給公司賺了很多錢。”

“樂樵。”她下意識制止他。蘇樂樵閉了嘴,不再搭話。

“呃,沒有。蘇勒,樵。很乖……”尤姐姐真覺得他們奇怪,連帶著自己好像職業都改了一樣。

連江匆忙從外面跑進車裏,手裏提著一個袋子“飯來了,飯來了。”

蘇樂樵起身接過來,把東西拿出來。一邊開始趕人“你們快走吧,別待在車裏了。”

寧良玉剛想阻止,尤姐姐已經彎腰把窗簾拉緊,再三確認之後,還囑咐“一會來喊你拍戲,你不能亂吃東西。”

蘇樂樵把人趕走,開心的不得了,把飯盒打開“良玉姐,我特地叫連江去買的,你嘗嘗啊。”

“這什麽?”她接過筷子。

“酸辣粉。”蘇樂樵撐著下巴笑瞇瞇的看她,一臉的求表揚。

寧良玉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“乖。”

蘇樂樵看她低頭吃東西,沾著紅油的米粉被她稀裏嘩啦的吸進嘴裏,他咽了咽口水。

“你不吃?”她擡一只眼瞥他一眼。

蘇樂樵搖搖頭“最近有些胖了,鏡頭裏拍起來不好看,在減肥”

他手臂一撈,從對面椅子上翻到他的專屬飯盒,一些聖女果,一片白水煮雞胸肉,還有一根玉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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